四川泸州太伏事件面面观:百姓成”暴民“?强权压真相?——怕是校园欺凌积聚日久戾气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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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四月天里,送走一个年轻的亡魂
在鲜花盛开的最美人间四月天,是踏青休闲的绝佳时机;窗外阳光正明媚,鸟儿在啁啾,感恩活在当下,感恩遇上这样一个繁华盛世。
今天,是中国人甚为看重的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在这样一个节日里,是向故去的亲人寄托哀思的最好日子,也是向为共和国的开创建立繁荣稳定献出了自己宝贵生命的先烈们致以崇高敬意的绝佳时机。
本来,我想信笔涂鸦一点怀念自己先祖的文字,本来我想郑重构思一篇祭奠共和国英烈的文章,可都没有把它付诸实践。也有可能是我才拙,更主要的是眼前的事实哽咽了我的喉头模糊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发出皆大欢喜的声音,让我不能展现正能量的一面,我不得不让自己去关注四川泸州这位死于校园的太伏中学初二学生赵鑫。
这是太伏中学死者赵某在生前和母亲合影
抚尸恸哭的死者母亲
三次官方发布遭遇“老不信”
打开手机,网上铺天盖地满是四川泸州太伏中学校园命案的小道消息,以及主要流传在腾讯、新浪等网站上的有关这件事的各种文章和视频,特别死者母亲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听了久久无法平静。
这件事,前几天就看到泸州官方的报道,已经盖棺定论:说是坠楼死亡。并且泸州警方公众号”平安泸州“发布公告:经公安机关现场勘验、尸表检验和调查走访,赵某损伤符合高坠伤特征,现有证据排除他人加害死亡,具体死亡原因需依法按程序待家属同意后尸体检验确认。县教育局已牵头对学校常规管理情况开展调查。
后来,官方又发布了两次辟谣和警示公告。
本来,这样一件事,官方三发公告,坠楼死亡算是定论,那么自然此事应该进入善后程序,即让死者入土为安。可是官方的公告虽然出来多日,却遭遇了“老不姓”,民间在网上赫然形成了另一个舆论场。一时间,各种传闻甚嚣尘上让人真假莫辨。厘清其中头绪,大意是:死者系遭受校园暴力死亡,死者生前就受到收保护费的校霸的恐吓和威胁。除此以外,还有各种各样让人细思极恐的小道消息,我也不在此一一列举,以免有传谣之嫌。而警方此前也声称:有人在网上造谣说死者系遭受校园暴力死亡,造谣者已经受到处罚。
民间“谣言”占据上风,网络舆论场删帖频繁
此事最让我困惑不解的是,官媒率先发声却为何不能占据舆情主导权,竟被弄得如此被动和尴尬?难道真是因为政府公信力的缺失,造成了所谓的塔西坨陷井?(注:当一个部门失去公信力时,无论说真话还是假话,做好事还是坏事,都会被认为是说假话、做坏事。)
放眼网络,只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四川泸州太伏镇,已经成为了全国网民关注的焦点:有人把各种网帖发到了天涯和百度贴吧等社交网站,知乎网在清明下午也开始有人发帖,只是这些地方关注的热度没有微信和微博高。
清明节一大早,我就在微信上看到了知名媒体人蔡慎坤就此事写的一篇文章:《我相信:没有公义,必遭天谴!》,他还是那种一贯犀利而激昂的笔调。看到此文,我毫不犹豫的转发了,然而也就是这样一篇心忧天下,有着家国情怀的文章遭到微信平台的和谐:点击速度虽然快,大约一秒3到4个点击,但总阅读没有过三千就看不到了。其中片断摘录如下:从河南尉氏30多名初中女学生被胁迫卖淫,受害学生中多人不满14岁,再到四川泸县14岁少年在校园里被****。我们是否嗅到了一股邪恶的气息在****蔓延,弥漫在这个社会的每一个角落,胁迫卖淫和暴力虐杀就这样随意发生在14岁的少男少女身上,而我们的媒体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个时代究竟怎么了?我们真是一群恶贯满盈不管死后洪水滔天的败类?别忘了,没有公义必遭天谴!我们终将面对历史的审判,谁也逃不过去!
其实这篇文章之所以被删除,主要还是言辞有点不合时宜,因为,河南尉氏学生被胁迫卖淫事件已经是事实,但泸州太伏事件却还有待求证。然而,我们的社会正是因为缺少这样冒风险有担当的文章,才为世人诟病:没有真正的言论自由。风花雪月歌舞升平固然好,可社会的痼疾总要有人去医治,人世的丑恶总要有人去扫除!在这段文字中,我看到的是一个媒体人追求公义的道德良心和心忧天下的家国情怀,可为什么为世所不容?
清明节这天的从早到晚,我一直在网上关注此事,有关此事的网上舆论场主要在新浪微博,里面发出来的多是视频,但删除的速度也很快。有一个可能是泸州当地的微博帐号一直在持续的发布有关此事的视频和图片。刚开始还可以正常观看视频,后来,更多的视频被删除掉,无法正常播放,到了下午,此微博帐号已经搜索不到了。微信作为目前最火的新媒体平台,自然裹挟其中,但是里面的言论稍一过激,文章便灰飞烟灭。不过还好,腾讯允许上传了有关这次热点事件的部分视频,让大家能通过公众号看到有关这件事的部分内容:殡仪馆里见到儿子尸体的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强劲地撕扯搓揉着每一个网民的心!但是还没等我的文章发出,视频就遭到删除。而其他涉警视频更是禁忌,根本无法通过审核。
这样一来,此事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各种各样的谣言传得满天飞,民间自媒体你方唱罢我登场,其中不乏许多移花接木的视频出现。而让人奇怪的是,就这样一个绝对在网上称得上是热点的事件,除此前泸州官媒草草发布了三个公告外,更高层次更有影响力的主流媒体却集体噤声不语,它们之间的这种一致和默契,让人开始怀疑这事发生在另外一个星球。
大批警力现场维稳,防止社会秩序失控
大批警力现场维稳
现场中有人被抓捕
再看看泸州的现场,正在动用大批的警力现场维稳。期间不乏多人被捕,可这些被捕的人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如此高压的态势,居然这样不顾身家性命非要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大概,政府越是强势,而大众越怀疑政府是用强权来掩盖真相。当然,有些围观的群众之所以热衷在此驻足停留,除了对校园暴力的深恶痛绝和切身关注,恐怕是一种看客的心态。
可面对这样一个群情汹涌的局势,没有这些警力现场维稳,恐怕社会秩序有失控的危险。政府其实也是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也是当地政府一个无奈的选择。
关于这一点,一篇题为《锐评丨四川泸县中学生死亡案,公信力缺失下的治理困境》的文章写得比较权威和中肯。文中讲到,泸县政府这所以花这样的大力气,未必是在掩盖什么真相,而是怕此事会酿成当年贵州省的“瓮安事件”。
2008年6月28日下午,因对贵州省瓮安三中初二年级女学生李树芬(1991年7月生,瓮安县玉华乡雷文村泥坪组人)死因鉴定结果不满,死者家属聚集到瓮安县政府和县公安局上访。在有关负责人接待过程中,一些人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冲击县公安局、县政府和县委大楼,最终酿成严重打砸抢烧突发事件。
但是,在没有说服力的真相到来之前,每个人都在探求的路上。我和天下关注此事的网民一样,正在拭目以待。
校园欺凌已成痼疾,民间戾气积聚良久必然爆发
校园门口围观的民众
除了线上删帖频繁外,线下大批警力出动维稳。这样一来,天下关注此事的老百姓就更想知道,究竟是百姓成了暴民,还是强权掩盖了真相?
其实,我们在追问太伏事件真相之余,应该挖掘这件事的深层社会根源。长期以来,校园欺凌已成社会痼疾,普通老百姓对此是深恶痛绝,民间积聚已久的戾气必然会在某个时机爆发。
就像这次,有人把湖北武当山某校校霸打人视频嫁接到太伏事件中,这种做法固然是让人反感,但是视频中那24次砸向受害者的钢管被打弯的画面却强烈冲击着网民的眼球和良心的底线!究竟是什么的心态,让这些学生对自己的同学如此痛下毒手,究竟是什么的教育造就这样一群丧心病狂的人世恶魔?我们每一个国人不应该深思吗?而当校园欺凌成为一种社会普遍现象,成为校园久治不愈的痼疾,那么一个深夜死于非命的花季少年,网民们不得不产生一种植入脑髓已经固化的联想。所以,官方发文无人相信,政府辟谣无人理会,他们宁愿相信网上没经求证的各种流言和经过移花接木的视频。
再把太伏事件放置整个中国当下社会现实这种大环境来讲,今日之中国,固然已成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早非当年吴下之阿蒙,但我们不能忽视的是贫富差距在急剧的扩大,社会财富分布不均衡,还有精神文明建设疲软,拜金主义盛行,这些都会让许多人社会价值观人生观扭曲,仇官仇富心理滋生蔓延。长此以往,社会戾气积聚无法宣泄,当遇到某个时机,矛盾激化,势必酿成群体事件。
其实,没有国那有家?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希望看到国家动荡,看到社会矛盾激化。愿我们的政府能把工作的重心下沉,密切联系群众,转换工作思路,怀柔天下。愿我们的社会能永远长治久安,百姓永远安居乐业。这才是天下之幸,苍生之福!